竹君
突然很想写一封信给你,在看见你昨夜留的言之后,在还没被睡魔召唤过去。
我怀疑自己患上了“青年痴呆症”,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朦胧,老远的上世纪却看得一清二楚。
譬如昨夜陈大千叮万嘱要我为笔记型电脑充电,想到要为你写一封信后,结果晚上铁定会招来一顿臭骂。
至于上世纪的事情,我蛮能够记得最初的印象,譬如彬彬有礼架着眼镜的超人,漫延那班学姐则是很能够融化人的微笑。
基础班的第一学期,在优大PD地下室的冷冻间教室里头,我只是个危襟正座的好学生,或许正在珍惜难得一科的华文科。
地下室好似怕缴了电费就不能不用尽一分一毫,冷得直哆嗦冷得猛打哈欠。
总是很佩服坐在我同一排的嘉雯很光明正大的补眠,虽然以后这对我来说也同样是家常便饭。
昏暗又冰冻的地下室,坐在最前排的你开始发光发热,预言了你在学士课程的持续发光发热。
这就是你给我最初的印象。
第二次迎新会,自以为半个老鸟而和友人翘出来看看未来呆三年的PH,也到嘛嘛街透一口气。
遇见同样翘出来的你。
原来我们俩只是典型的hi-bye friend,那天看见你却很老友地攀谈起来,因为以后的三年我们都会搭一条船么?
后来便是我们俩在班上呼风唤雨的时刻。
意外的,我与你获得同样票数,你以忙为由把我推上了正位。
领导者可分为很多个类型,亲力亲为型、无为而治型…等,很不巧的,我是无为而治型。
我“无为”时,“治”的重任都落在你身上,所以说正副也没什么差别。
毕竟是相识的,我们在六个科目里合作了四科。
坦白说,在图书馆看见你不断翻书,一边很压力似的翻查资料,我心里的OS是:需·要·吗,然后自己打瞌睡去。
当周围许多人也在想:需·要·吗的时候,我发掘了和你同组与众不同的经验。
不知为什么,总觉得你很可靠,和你同组就有个人可以依赖,或许我没有兄长的关系。
也因此,和我同组是一场灾难,直到第二学期还是。
都大二了,我不能够再依赖别人。
请相信,下个学期和我同组不再会是灾难,也让我们一起改掉最后一分钟的恶习。
后来,和健琛事先没有约好就把你骗进优曼坛,说实话,那时候我只是出于好玩的心态。
后来的后来,把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推上了主编的位置。
我知道对于我这个决定底下有或多或少不平的声音,我都知道。
我只是在等待成绩来掩住那些声音。
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没错,那卷特刊和那份书影评或许(?)就是我在任期间的代表作。
感谢你。感谢大家。
而且啊,加入优曼坛有什么不好,至少你抱得佳人回。
就如预言般,你持续发光发热。
发光发热过了火,引来不忿或妒嫉或厌恶,或多或少我都在随波逐流当中。
我必须承认我的情绪很随波逐流,我是个比火爆浪子还火爆的浪子,但是平静下来我只是一只驯服的兽。
当我成了兽,我便在远处逍遥地观望在一片不忿或妒嫉或厌恶里头的你,如何笑傲风霜雨雪。
我帮不上忙,只会在精神上支持你。
从小到大除了晦涩的国中时期,我的异性缘颇佳,我是指当哥儿们的异性们。
我也知道你从来不把我当异性看待,结果我沦为兄弟团的一员,向兄弟们倾诉,分享兄弟们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。
关于可靠,你就像是另一幅安心的风景。
发现那些安心的风景或多或少有着和前前任极相似的特质,譬如温柔的身影,譬如说话不经过大脑。
这些特质都让我萌生捍卫这些风景的念头。
直到你遇见你的伊,不似同性觅得另一半时那般失落或嫉妒,只有满满的祝福,给予你和你的伊。
我也知道,你的伊会捍卫你。
昨夜我辗转难眠谱着这封信,在力保细节不被睡魔吞噬,在还没被睡魔召唤过去。
Sure you know
5 hours ag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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